【楼诚】霸王别姬

主页君： @楼诚深夜60分 

主题：折子戏

霸王别姬。

上海无人不晓明家大少爷明楼偏爱唱戏，为此还曾与一位北平来的老先生学了两年，吐字准确，唱腔圆熟，称得上是字正腔圆。

有人曾以此来攻讦明家，说是大少爷的身份却干着戏子的活，平白丢了他们这些上流社会人士的脸。明楼也不恼，金丝边眼镜夹在鼻尖看上去人畜无害，只微笑开口，“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明楼不敢忘。”嘿，人家理由找的好，只俩字，爱国，您又能说些什么，只得讪讪停口不再言语。可这的确是明楼鲜有的实话。

明楼很少在外唱戏，只在家里开腔。必是一家人吃好了饭，明镜端坐在沙发上一旁窝着明台，明楼站在大厅中央起范开口，明诚则抱着把二胡坐在凳子上给明楼和声。

明诚当年也是沾了明楼的光与那位老先生学了两年，但他从不开口，没别的，因为明诚学的是旦角。

只有明楼知道，其实当年是他沾了明诚的光。那位老先生架子大得很，非说明楼不是学京剧的这块料，老先生对他的评价明楼至今还记得，“唱戏，讲究的无非是一个情字，不疯魔不成活。而你，心思太重，尽管心是火热的，但绝不够赤诚，又如何能抓住京剧的精髓？光有形，没有神，唱戏，不过是一场笑话！”老先生眼神毒哇，一番话说下来明楼心里如惊涛骇浪般，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将身后的明诚扯出来，“那先生您看看这个孩子？”

老先生却直接站了起来，细细打量甚至还动手摸了摸明诚身骨，直到明诚羞涩站不住冲着明楼投去求助的目光才罢手。“好！好哇！这孩子，一看眼眸便知道干净纯粹！这身段，这风韵，正是个唱旦角的料！”

明诚那时候已经十四了，早就走出了桂姨的阴影，又被明楼养得壮实着，身子窜节似的往上拔。到底还是个孩子，跟着明楼熏陶也少不了喜欢京剧，欢喜得不行倒没听清老先生说的是旦角，只一双水汪汪的鹿眼看着明楼询问他的意见。

明楼一对上那双眼睛就毫无招架之力，反正，旦角也是个角，老先生德高望重，怎么着，也坑不了阿诚的对吧。明楼也说不出自己到底什么心思，鬼使神差般就答应了。

老先生一高兴，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干脆一起收了。就是明楼实在不适合唱旦角，只好教了他几出净角的戏，也能与明诚搭上。

时光荏苒，世事无常。

一晃两年过去，明楼和汪曼春的事情被明镜发现，他俩被明镜打包送到国外去，时间紧到明诚只来得及给老先生留下一封书信便和明楼踏上了异国他乡。

京剧是最要功夫的东西，不过短短两年，又怎能学个贯通呢。明楼和明诚也只堪堪学了一出经典的折子戏，霸王别姬。

明诚最后一次唱霸王别姬是被明楼发现自己独自加入党的时候，他被明楼在雪中罚跪回家后也没说什么，也没解释什么，只突然来了一句，“大哥，我们唱一出霸王别姬吧。”

没等明楼拒绝，他就兀自回屋，上了妆面，换了水袖。脂粉水彩遮去脸上原本眉目，只一双眸子水润而多情，水袖翻转，“妾身自从随定大王，东征西战，艰难辛苦，不知何日方得太平也！”

明楼微微一愣，张嘴，“妃子——”明楼突然看到明诚的眼睛，眼珠沿着眼角滚落，冲花了一小片儿脂粉，像丹青染墨。一霎那间都懂了，明诚不可说的感情，同样爱国的坚定信念。

这年冬夜异国他乡一场小雪，

徐徐落下，

迷惑了两颗心。

不得不说，明诚的旦角是真戳人心骨，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无疑都为虞姬转世。当然，明楼是不会承认的，他只说，“就那样吧，就像一杯温水泡过的茶，茶叶无法舒卷开，水也不会烫口，只有茶味，没有茶香。”并勒令明诚不允许在外人面前表演，丢人现眼。明诚为此还失落了不长时间。

后来回国看了几出霸王别姬，才发现自个儿好像唱的还不错，这不能跟明楼说，要不大哥又得训斥他骄傲自满。当然，霸王也没有明楼唱得好，这也不能和明楼说，他该得意了。

挺好，他与明楼，虞姬与霸王。霸王开疆扩土，虞姬伴随左右，霸王败于骇下，虞姬便死于霸王剑下。不同的是，虞姬只能依附霸王，他却能站在明楼身旁成为他手里最锋利的那把剑。霸王别姬，最终是悲剧，他与明楼最终只会得到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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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写这找了不少资料，还特意去看了哥哥的《霸王别姬》，然而却写不出那种感觉，功底不够万分惭愧。

假装没有坑的样子写短篇。

严重occ，错都在我。